
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 2016.11.21 - 2016.11.29
摘要:绘画没有死但它每天都面对着死亡的危险。当舞台表演者的笑话或歌曲受到观众的冷遇时,他们常常会说“我差点死在那里了”,这种死亡是绘画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的。绘画不需要你参加它的葬礼,好像是一个永久的末日。你需要做的是再去那个俱乐部,希望今晚绘画还不死。如果今晚它真的在舞台的灯光下汗淋…
绘画没有死但它每天都面对着死亡的危险。当舞台表演者的笑话或歌曲受到观众的冷遇时,他们常常会说“我差点死在那里了”,这种死亡是绘画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的。绘画不需要你参加它的葬礼,好像是一个永久的末日。你需要做的是再去那个俱乐部,希望今晚绘画还不死。如果今晚它真的在舞台的灯光下汗淋淋的死去,那它需要你的关注,希望明晚还有人继续来。绘画需要的不是挽歌和纪念碑,而是那些画痴,画狂,画迷,画呆子,绘画讨论者,绘画爱好者,家庭成员和粉丝。 然而,绘画俱乐部里的座位却是有限的,绘画是否应该面对更大的观众群?不,不应该。雕塑在想讨好大工业规模的观众时得到了令人不愉快的结果,把一些本来善于精巧细工的艺术家膨胀成在体育馆演出的摇滚明星。但也有很少的画家可以在很多观众前表现的自如:我想可能是 Anselm Kiefer在他整个交响乐团中自由穿梭或Mark Bradford 真正的投入时刻。但是我们通常面对的绘画是与人体相当的,它存在与我们仅一臂之遥的空间中。它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文化人”,“特殊人群”或我们常常说的“观众”。当你像画家作画一样接近一幅画时,这幅画就是为你而作,仅仅为了你。绘画从根本上讲是亲密的。 但诀窍在于如何从庄严和距离感中传达这种亲密感。当我们站在画家曾站的地方看着被画家涂抹的平面时,也许通过那些笔触我们可以想象画家在作画时的动作,也许我们可以近的可以闻到材料的味道,这些都是画家在画布或画板上用颜料留下的一种必不可少的亲密感,画家给了你权利站在他的位置上。正是这种权利的放弃才允许艺术达到一般交流不能到的地方。有些事情舞台表演者在舞台的灯光下不会对我们直接说的,绘画也一样,不直接对我们说,但它允许我们收听。 绘画是个课题,是个项目,是个交流,是一种生产方式,一种提问的平台。但绘画也是如“我正在画画”那样,是一种工作,那些看过再多画但从未亲手尝试的人是不会画画的。当你努力地想从手上的一枝扎着毛的棍棍上面又沾着泥似颜料中提取意义时,那种软弱而不知所措的感觉会使你既兴奋又非常有教育感。 坚持而且不怕丢脸就会慢慢地得到另一种学*和进步的感受,这种感受就是真正的画家常常用半迷信的口气谈到的那种。 在这种感受中,你面前的平面会开始发展它自己的需求,会告诉你它想成为什么样的画。即使当你试图做最简单地拷贝,每落下的一笔都要求与其相应的笔触,每一个颜色都要求对相应颜色的调整。此外,由于你使用的材料是液体的,沾粘的,易变的,在画画时还有一种悄悄的紧迫感。 你是用滑腻多变的材料即时地建立你的图像,如果你想让它继续成长,只有同意像材料一样对其反应和结果表示顺从。没有画家能比Philip Guston更精准地描述这种神奇的权利转换,他谈到当他早上回到画室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窥看着自己昨晚创作的形象是否还有生命。 当然,我们这些业余的再努力也无法从绘画中得到像Guston 一样的结果。但是所有美术批评家,美术史家和策展人都应该亲自感受到绘画实践时的兴奋和屈辱,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放弃那种画可以于作画分开的观点。 画家们常常会被问到:“请你谈谈你的作品后面的想法”,这好像绘画只是一个把门后想法摆出来的门。但是那些对绘画重要的想法都不是在作画前具有的,或仅仅贴在画上的。那些重要的想法就像是热气从堆肥里慢慢产生出来一样,都是从作画的过程中滋生出来的。 现在我们在写绘画时似乎必须提到数据时代对绘画的影响,我觉得我是否也应该像一个学前班小孩一样感到焦虑,因为他以为画在本子上的画可以像触摸屏一样被抹去。这就是为了所有喜欢绘画的人专门设计的一种沮丧的感觉: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把静止图像都视为无聊无意的世界里。 |